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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逐鹿敖骏小说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时间:2019-11-17 18:35:47    作者:花幽山月    来源:SC

    小说简介:小说主人公是敖骏的小说是《天下逐鹿》,这本小说的作者是花幽山月创作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陛下,臣妾瞧着杜尚书家的千金跟青雀正好匹配。一对金童玉女,难得他们兴趣相投,知音遇知音,能得此佳偶为人生伴...

    天下逐鹿敖骏小说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天下逐鹿小说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第十四章非卿不娶

      陛下,臣妾瞧着杜尚书家的千金跟青雀正好匹配。一对金童玉女,难得他们兴趣相投,知音遇知音,能得此佳偶为人生伴侣,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皇后牵着高仲熙的手,柔声的说:这可是上天的恩赐,哀家对这个儿媳甚是满意,青雀,你倒是表个态呀?

      母后,孩儿也明白知音难得,可是高仲熙脑海滚动式的回响着杜绮儿刚刚说的话,不想勉强与她,母后,孩儿要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而不是因为父皇的一道恩旨违心的嫁给我。

      如此说来,青雀,你也是中意杜家小姐了?高伯禹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淡定的说:青雀,恩旨,朕可以暂且不发,你是否能让杜家小姐心甘情愿的当晋王妃,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君子一言。高仲熙伸出右手的小拇指,高兴的说。

      高伯禹面无表情,毫无配合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驷马难追。

      皇后勾着高仲熙的小拇指,溺爱的看着他,笑着打趣道:下月就要行冠礼了,青雀,你怎么还是这般孩子气。

      青雀,行完冠礼,你就该去六部学习怎么处理政务了,你想好要从哪里开始吗?吏部?兵部?还是

      高仲熙还未等高伯禹把话说完,忙插话道:父皇,孩儿还想在南雍馆里多读几年书。

      南雍馆,你可以继续去,就像仲恒他们。

      高仲熙小声的嘟囔着:父皇,母后,孩儿现在只想读书,不想学什么处理政务。

      青雀,难道你想一辈子跟书打交道吗?

      父皇,我?高仲熙突然跪倒在高伯禹的跟前,任性的说:父皇,生在帝王家,这是我无法选择,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喜欢跟那些书打交道,它比人简单,面对它们,我至少不用害怕会说错话,也不用害怕会被人误解,更不用去管那些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事。如今皇祖母的偏护,母后的宠爱,已然让孩儿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箭射出头鸟,孩儿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青雀?皇后瞧着高伯禹脸上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可又是担心高仲熙会受到责罚,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柔声的说:青雀,你是性情,母后知晓。

      青雀,人在水边走,难免会听到水声的声音,若是你嫌它吵,觉得那是噪音,一味的想躲开,想避开,这样的做法显得有些不明智,你应该把浪涛声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甚至会觉得浪涛声很悦耳。

      母后?高仲熙欲言又止。

      青雀,你也说了生在帝王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已成为事实,你说,你能躲避的了吗,南雍馆再怎么铜墙铁壁,能围住朝堂上传来的声音吗,就算站的围住了,它们也围住了你看外面的视线,不是吗?

      我?高仲熙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高伯禹,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叙说了一会话后,高仲熙便退出了坤德殿,高伯禹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捋了捋自己的小山羊胡子,意味深长的对皇后说了一句:青雀是个好孩子,朕果真没有错看他。

      黑幕渐渐笼罩着京都的上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里潮气在空中漫漫地弥漫开,透露出了一种感伤的氛围。

      杜世成生气的拿着鞭子抽打着丫鬟,怒气冲冲的说: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好端端的一个小姐都被你们唆使坏了。

      爹,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错怪莲儿,爹—杜绮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娘,女儿知错了,你帮女儿劝劝爹。

      老爷!

      你给我闭嘴。杜世成用手中的鞭子指着杜绮儿,怒不可遏的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许你在跟萧胤那穷小子来往,可是你偏偏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这丫头私下帮你传递信件,你以为我不知吗?说罢,他又举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莲儿的身上。

      老爷,莲儿知错了。

      杜绮儿扑倒了莲儿的身上,鞭子落在了她的身上,小姐?

      杜世成举着鞭子,又不忍心对自己的女儿下重手,扭头对杜夫人秦氏说道:你愣着哪儿干嘛,还不把绮儿拉开啊?

      莲儿,莲儿。杜绮被杜夫人拉到了旁边,娘—

      死丫头,我今个儿打死你。杜世成狠狠的抽打着莲儿。

      爹,您别打了。杜绮儿挣脱开,跪在地上抱着杜世成的腿,带着哭腔说:爹,您别再打了,我答应您,以后不再见萧公子了。

      杜世成放下手中的鞭子,叹息着说:绮儿,晋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杜家的福气,晋王妃何等尊贵,可你偏偏喜欢萧胤那个没出息的人,爹从小让你读四书五经,学琴棋书画,你都读到哪儿去了?

      爹,您要相信萧公子他是有能力,有抱负的。

      哼,他到军中快两年了吧,还只是一个都尉,你让我怎么相信他的能力和抱负啊?

      爹,萧公子只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

      他时运不济,那别人怎么不会啊?你表哥跟他一同到的军中,你看看你表哥都已经升到偏将的位置了,正四品。哼,我看他萧胤就是好高骛远,空口说白话,你若是真的跟了他迟早会饿死的说罢,杜世成便拂袖而去。

      杜世成所料未及的是高仲熙的突然造访,他慌忙出门相迎。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打算走岳父路线的高仲熙,一见到杜世成便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王爷,您这边请。杜世成听高仲熙叫他岳父大人,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殷勤的请他入内叙话。

      本王特意过来看看杜小姐。高仲熙犹豫的问道:岳父大人,我想跟她单独聊一聊吗?

      杜世成见高仲熙一脸的真诚,也看出了他对于杜绮儿的心思,并不是虚情假意的玩弄,心底的更是开心。

      王爷,难得你有这份心!杜世成心里巴不得自己的女儿能跟高仲熙多多接触,便顺水推舟,笑着说:绮儿就在东院的绣阁里,我这就让下人带您过去。

      在管家的带领下,高仲熙穿过了重重回廊,来到了东院外,隐隐约约中,院内传来阵阵琴声,凝神静听,幽怨的琴音渐渐的传入他的耳中。琴音里尽是缠绵婉转,每个音符中流淌的都是哀怨的感情,恍若心事重重一般?

      高仲熙令管家退下,自己迈步走进了东院内,顺着琴音的方向走去。

      亭子里,杜绮儿席地而坐,忘情的弹奏着琴曲,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几分美态,高仲熙依稀看到她那娇柔妩媚的脸上却布着两道泪痕。

      高仲熙一阵心碎,不由走到杜绮儿的身后握着她的手,不想她继续弹奏下去。

      杜绮儿惊醒,不由轻呼出来,转头见来人是高仲熙,慌忙挣脱开他的手,惊讶的叫唤:王爷?

      你怎么哭了?

      此曲忧伤,一时入迷,感触罢了。绮儿失礼,望王爷切勿见怪。

      你的琴音已经出卖了你的心声,若非心有哀怨,怎会弹奏的出如此悲伤之曲?你虽能够瞒骗我,但你能骗的过自己的心吗?

      杜绮儿的身躯微震,她没想到高仲熙能猜透自己的心思,欲言又止,却不料反被高仲熙抢先了一步:杜小姐,你不用说什么,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我承认,自己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但不是因为你的美貌,而是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她也跟你一样,很喜欢跳舞,只可惜说到这儿,高仲熙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王爷,你?杜绮儿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了高仲熙白日里那哀怨的眼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试探的问道:你一定很爱那位故人,对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杜绮儿成功的转移了高仲熙的注意力,让他暂时性的忘记了伤痛,脸上露出了几分好奇的神情!

      王爷若不是爱的极深,怎会真情流露,又怎会露出幽怨的情绪?

      高仲熙静静的望着远处的风景,风微微拂过,他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说道:杜小姐,你能再为本王舞一曲吗?

      那就有劳王爷为我抚琴了。

      本王不会抚琴,埙可以吗?他见杜绮儿点了下头,拿出随身携带的埙,缓缓而吹。

      伴着哀怨埙声,杜绮儿在月光下偏偏起舞,高仲熙望着她优美的舞姿,脑海里闪过的依旧是乐思翩翩起舞的身影,回想起了自己求婚时的场景:

      他抱着乐思,亲吻着她的耳垂深情款款的道:乐思,让你幸福是我一生最在乎的事,我会一直在你的身旁,守护着你!乐思,你嫁给我,好吗?

      或许所有的女人在浪漫的情话面前,智商都是归为零,失去最起码的分辨意识。那一瞬间,乐思双眼水汪汪的,我愿意这三个字她在第一时间说出了口。

      可当他想到自己在太平间里见到乐思冰冷尸体的刹那,高仲熙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埙声走音,他哽咽的说:对不起!

      王爷?

      她走了,离开我了。高仲熙抬起头,注视着杜绮儿,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颊,心里有一阵阵的刺痛,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打算离开,可刚走出亭子,他却突然停驻了脚步,背对着杜绮儿,霸道的说: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晋王妃!

      王爷,绮儿不想做她的替身。

    第十五章授冠成年

      莲儿拿着一封信,兴冲冲跑到杜绮儿的闺房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小姐,晋王殿下又来信了。

      莲儿,你知道我等的不是他的信。杜绮儿坐在梳妆台旁,含泪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低头叹息着:这么多日过去了,他为何会对我的事漠不关心?

      他?小姐,晋王若不关心小姐,就不会隔三差五给您来信了?

      此他非彼他!

      小姐,晋王的信,您还看吗?莲儿其实知晓杜绮儿心里所想,怎奈杜世成有心棒打鸳鸯,所以在杜绮儿的跟前只得装傻充愣,免得她伤心:要不,要不我们把它打开瞧瞧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吧?

      你若好奇,自己打开看便是!

      我?额,小姐,这是晋王给您的,我怎么可以拆来看。

      杜绮儿从莲儿的手里拿过信,只见纸笺上一行行晋王体映入了她的眼帘:

      落花凋,谁人触景生情?心思量,独自凭栏遥望。

      红尘本就烦扰,浮生多梦,吟唱一曲离别心,杯中酒空,何人思无邪。

      泪落,点触谁的心扉?手中虚握,为谁,是醒是梦却憔悴。

      水中月,镜中花,谁人迷离不愿清醒?

      花恋蝶,蝶恋花,两无悔,一曲箜篌引人悲。

      醉入流年,何归?总有事与愿违,化蝶双飞多是痴梦,不必念戚戚,此生,心奈何?

      小姐,这诗前头的都容易理解,可是这后面的‘花恋蝶,蝶恋花,两无悔,一曲箜篌引人悲。醉入流年,何归?总有事与愿违,化蝶双飞多是痴梦,不必念戚戚,此生,心奈何?’是何意?

      杜绮儿回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中,与高仲熙相遇之时的场景,又反复的看着纸笺上所写的文字,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她却故意岔开话题:管他什么意思。莲儿,你说我都等了那么久了,萧公子到底会不会来找我?

      小姐?

      难道,他是真的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小姐,或许军中正好有事,萧公子暂时脱不开身。莲儿将高仲熙的信放在桌案之上,一脸疑惑的问:小姐,晋王殿下他人那么好,又斯文又有才情,还善解人意,又是皇家贵胄,莲儿就不明白,你心里为什么老想着萧公子啊?

      没有为什么,或许这就是缘分。我和萧公子有缘在先,除非他对我不是真心的。莲儿,我有些担心萧公子,你能不能再替我去表哥那儿打听一下他的消息?

      小姐,我?

      只是想知道他是否真心待我!

      莲儿想起杜世成那顿毒打,心有余悸,可还是硬着头答应了下来:好吧,小姐,莲儿这就去。

      莲儿刚想离开,却见杜世成站在门口,她心虚的低下头,低声叫唤:老爷。

      莲儿,你先下去,我有话跟小姐说。

      是。

      杜绮儿跪在杜世成的跟前,哀求着:爹,您就在让我再见萧公子一面,好吗?

      见他?绮儿,你好糊涂啊,现在满朝皆知,你是晋王看中的人,若是被别人知道,你跟其他男子私相授受,成何体统。杜世成将女儿扶起,耐着性子说:绮儿,他若真心待你,为何多日不见踪影,你应该懂得在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何必如此执迷不悟。绮儿,你好好想想爹爹说的话。

      杜世成见桌上放着高仲熙所作的诗,笑着夸赞着:要我说呀,谁配得上我家的才女,这除了晋王殿下之外,还有谁呀。连皇上皇后都说‘知音难寻’,若能得一知音为一生的伴侣,这可是人生难得的福分。绮儿,你可要知恩惜福呀!

      杜绮儿瘫坐在卧榻之上,泪水夺眶而出,哀怨着:我如此一片真心对他,他却对我的事充耳不闻,我连要为他说话,为他坚持的立场都没了。

      绮儿,下月,晋王就要行授冠礼了,过不了多久,皇上的恩旨就会下来了。杜世成安抚的拍了拍杜绮儿的肩膀,柔声的说:女儿,爹是不会害你的,只有晋王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忘了萧胤,一切重新开始。

      杜绮儿陌生不语,泪珠儿低落在锦帕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高仲熙授冠大典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皇室宗祠内热闹非凡,作为未授冠而封王的高仲熙,面子极大,光是一个授冠礼,一大票有头有脸的皇室宗亲到场祝贺,其中不乏像宁王高伯文、齐王高伯晖、宣城郡王高伯同、太子高仲安等重量级人物。

      高仲熙放眼四顾,恰好对上了高伯晖的眼睛。

      高伯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泛黄的牙齿,瞧着他的笑容很是狰狞,似乎在打什么主意。只见他大步走到近前,突地伸手一拳擂了过来,高仲熙不知他这般行径是何用意,但要是被他一拳击中,至少会疼上一时半刻。

      高仲熙不动声色的右边闪了一步,轻轻松松的就避让开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半年未见,小九,怎么连本王也不认得了吗?高伯晖把手搭在高仲熙的肩膀上,大笑着:咋了,小九,在过个把时辰,你小子也是爷们了。这爷们就应该有爷们的样子,要不要皇叔找几个美人给你开开荤啊?

      十皇叔又在取笑青雀了。高仲熙从高仲恒的口中得知在自己未得失忆症之前,齐王叔跟他的关系极好,高伯晖是先帝第十子,为人豪爽,毫无城府,在军中威望甚高,因与高仲熙喜好脾气相投,故而他们之间结下了忘年的交情。

      高伯晖的提议让高仲熙额头上无形的添加了三道黑线,想着以前做的荒唐事,他的心底还真有些发虚,在高伯晖的身边,他片刻也不敢多呆,忙跑向一旁。

      可他没走几步,便被高伯禹逮住:青雀,你跑哪去!授礼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快去准备,今天由你宁王叔为你授冠!

      高仲熙看了和蔼可亲的宁王高伯文一眼,忙上前去套近乎,这宁王叔可比齐王叔正经可爱多了,至少他不会开那般荒唐的玩笑。

      高伯禹既为君又为父,他站在宗祠大殿的正中央发表着开礼演讲:今日,皇九子高仲熙行诚仁笄礼,朕启告列祖列宗,祈天地,佑护之!接着,高伯禹接过祭文照本宣读。

      伴随礼部尚书徐耀祖的一声高喊,作为主角的高仲熙迈着中规中举的步履走到大殿的中央,他就如鸟群中的凤凰,黑夜中的夜明珠,耀眼无比。

      高仲熙跪在蒲团上,宁王妃担任赞者,她走了上来,先洗净手,拿起梳子给高仲熙理着鬓发。

      这授冠礼在普通百姓人家也属一等一的大事,何况皇家,所有的程序也异常麻烦。高仲熙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宁王妃给他梳好头后,宁王高伯文也走了出来,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曰,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高伯文站在高仲熙的跟前,帮他梳头加笄。在大周朝这加冠分为皇家子弟、官宦人家和普通百姓这三等,作为已封爵位的皇子,高仲熙必须要先加缁布冠,再加进贤冠,所以更为繁杂,高仲熙如同傀儡一般任人摆布。

      经过半个时辰的磨叽,高仲熙的授冠礼可算完成了,高伯禹大手一挥,盛大的酒宴在沐华苑内摆开。

      高伯晖、高仲恒和高仲浩等人七嘴八舌的簇拥着高仲熙往沐华苑赶,礼乐起,宴席开,高伯晖还怂恿这其他人一杯杯的向高仲熙敬酒,一副不将他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

      高仲熙深知这齐王叔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自己的父皇也要忍让他三份,可这样一个人物偏偏怕皇太后,他扯了扯高伯晖的衣袖,低声道:皇叔,过会侄儿还要去皇祖母那儿,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是您把侄儿灌醉了,你说

      高伯晖的脸登时垮了下来,赶忙求饶:好侄儿,你可千万不许告我的状,大不了待会他们敬酒,我帮你喝就是了。

      高仲熙嘴角微微往上一翘,得意的冲高仲恒笑了笑,却意外发现太子正在向徐耀祖使眼色,他心里纳闷之际,只见徐耀祖离开席位,高声道:陛下,如今晋王已授冠,按照祖宗定下的规矩,他理应搬离无逸殿,开府立室。

      众人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候着高伯禹的抉择,只有高仲熙却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儿,他抿了一口酒,视线一直停留在太子高仲安的身上,心中暗叹:原来是想赶我出宫啊,以此宣示自己东宫的地位,呵,太子老兄,你也太心急了一点。徐耀祖?礼部?看来得小心了。

      青雀开府立室之事,朕与太后商议后再做定夺。

      皇上,祖宗礼法不可废,还请陛下早下明旨。徐耀祖似乎并未有退让之意,他死拽着礼法,硬是要高伯禹给个说法。

      高伯晖瞪了眼徐耀祖,心里纳闷,他凑到高仲熙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小九,你最近是不是把徐老头给得罪了,他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唱起反调来了?

      皇叔,不是侄儿得罪了徐尚书,而是有人开始着急了,急着想宣示自己特有的地位!

      小九,其实搬出皇宫也挺好的,起码以后我们可以一道戏耍,这宫里头,可是没有外头那般自由。

      皇叔说的在理。高仲熙放下酒盏,离席,站在了徐耀祖的身边,作揖行礼,不卑不亢的说:父皇,孩儿以为徐尚书所言极是,不能为了孩儿一人坏了祖宗的规矩。

      青雀?高伯禹确实没有料到,徐耀祖今日会如此咄咄逼人,更为料想到高仲熙能主动做出让步替自己解围,这着实让他感到了欣慰,考虑片刻后,高伯禹开口说:既如此,朕

    第十六章以退为进

      殿内,众人见来者是皇太后,便纷纷离席,双膝跪地,俯下身齐声高呼:太后,长乐未央。

      高伯禹也慌忙走下御台,只见太后在静阑的搀扶下,喘吁吁的走来。高伯禹作揖躬身陪笑道:母后,有何事劳烦您亲自过来?有话叫儿臣进去吩咐便是。

      皇太后听说,停下脚步喘息一回,厉声说道:皇帝原来是在和哀家说话啊!哀家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哀家没生养个好儿子,却叫哀家跟谁说去!

      高伯禹本就是个孝顺儿子,听到皇太后这般说,忙跪下说道:母后,儿臣惶恐!

      沐华苑内,鸦雀无声,众人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太后走到徐耀祖的跟前,啐了一口,说道: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吵嚷着要青雀搬出去啊!你们一个个就是瞧不得我老太婆过的舒心是吧?见哀家对青雀宠爱有加,就个个背地使坏、算计,哀家虽然老眼昏花,糊涂了,可是你们那些花花肠子,哀家的心里跟明镜似得。说罢,她瞪了一眼高仲安,吓的他慌忙低下头,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

      皇太后冷笑道:皇帝,哀家也不和你使性子赌气,哀家猜想着你也厌烦我这老婆子了,倒不如让哀家跟青雀赶早儿离了这儿,大家图个清静。

      高伯禹又陪笑道:母后,不必生气,您既然舍不得青雀出宫,儿臣做主让他继续住在无逸殿里便是了。

      皇上,祖宗礼法不可为了晋王一人废黜啊?徐耀祖这个倔老头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死磕到底,这让高伯禹有些左右为难,心里对徐耀祖恨的牙根痒痒。

      皇太后怒指着徐耀祖,气不打一处来:你!?

      徐耀祖这一顶高帽稳稳的戴在了高仲熙的头上,他见殿内剑拔弩张的局势,心生疑惑,这老太后怎么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沐华苑外,可当他看到躲在丫鬟堆里的灵月,恍然大悟,原来这救兵是皇后给搬来的,高仲熙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残局又得小爷出马解决了,太子老兄,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日后再跟你慢慢清算。

      老祖宗,孙儿知道您舍不得我,想让孙儿留在宫里多陪陪您,可徐尚书说的也在理,孙儿已成年,若是再居住在宫里与礼法不合。高仲熙对静阑微微一笑,扶着皇太后坐在太师椅上,柔声劝解着:老祖宗,孙儿只不过是到宫外开府立室,又不曾离了京都,您若是想见孙儿,差人召唤我入宫便是。

      皇太后听了高仲熙的话语,方才的怒气才消除了一半,她拉着高仲熙的手,担忧的说:青雀,你不在哀家身边,哀家这心里头不放心。

      高仲熙微微一笑,他给静阑使了个眼色,静阑会意,配合着对皇太后说:老祖宗,您不是老是念叨着晋王殿下纳妃生子吗,如今,您老人家不放晋王出宫立府开室,王爷如何迎娶王妃啊?

      恩,静阑你说的对,哎,哀家是被他们给气糊涂了。皇太后心中的怒气消退了,见众人还跪在地上,没好气的说:你们都平身吧!

      高伯禹望着高仲熙,欣慰的捋了捋胡子,有意抬举他一番:母后,朕今日做主青雀仍旧居住在无逸殿,纳妃后再搬出皇宫开府立室,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恩,如此甚好!皇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传旨下去,朕要将无逸殿赐给青雀,开府立室后,他可随时入宫居住。高伯禹对昌升说:你把那块令牌交给青雀。

      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高仲熙,那些目光中包含着羡慕嫉妒恨,可谓是五味杂陈,刹那间,他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高仲熙深知在帝王之家,集宠爱于一身的同时,必定会集怨恨于一身,他不想这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

      父皇?

      方才徐爱卿有一言说的很对,如今晋王已经授冠成年,是时候去各部学习政务了。高伯禹扭头看向丞相刘遂远,开口问道:刘爱卿,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理。

      高仲熙拉了拉皇太后的衣袖,眉头紧蹙,低呼了一声:皇祖母。

      皇太后深知高仲熙的脾性,见他一脸哀怨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指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劝阻道:皇帝,此事容后再议,眼下最重要的是青雀的婚事。

      老臣以为太后所言极是。护国公孙镐突然跳了出来。

      高仲熙望着孙老头子,又看了看在一旁的汉王瑞跟闵王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哼,你们也就这点能耐,背后使阴招,真够损的,连孙家这只老狐狸都搬出来了。可当孙老头退回席位时,高仲熙却发现他跟高仲浩微微点了一下头,这让高仲熙有些蒙圈了,他看向高伯禹,却发现他看着孙镐,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难道?

      正当高仲熙思索之时,太后牵着他走到杜世成面前,笑道:世成啊,哀家听说青雀看上你家千金了,改明个儿,你带她入宫让哀家瞧瞧这个未来孙媳妇。

      臣谨遵懿旨。杜世成乐呵呵的应允。

      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朦胧的月色笼罩着整个京都,渲染着别样的寂静。

      宴席散了之后,高仲熙一直把自己关在无逸殿内,宴席上所发生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里滚动着,太子指使徐耀祖让自己搬出皇宫,以此来宣示自己东宫独有的地位,这是在情理之中,却显得有些操之过急,太后的出现明显是自己母后的安排,可为何父皇会如此恩赏自己,还有那个孙老头,他到底是哪一头的人?一个一个大问号不断的从脑海里蹦出。

      那些问题越想就觉得越复杂,越想高仲熙就觉得越压抑,他抄起一把折扇,高声的吩咐道:小德子备马车,本王要出去透透气。

      诺。小德子一溜烟的往外跑着。

      高仲熙趁着月色,走到了无逸殿的外院,他在小德子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小德子站在马车旁,他见高仲熙半天没有反应,犹豫着问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这是想去哪儿?

      高仲熙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恩,去杜府。

      诺!小德子跳上马车,用力抽打了下马儿。

      马车缓缓的驶出了皇宫,经过繁华处,喧闹声,叫卖声,不时的传进了马车里,高仲熙用折扇撩起帘子向外张望着,心里头还在纠结方才那些问题,突然灵光一现,难道父皇对自己的恩赏是他扔下的诱饵,目的就是想让别有用心的人蹦出来?孙镐?难道他是二哥的人,可为什么孙冲会跟汉王他们走的那么近?难道是那只老狐狸为求自保,两头押宝?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小德子撩起帘子,低声说道:王爷,杜府到了。

      高仲熙借着昏暗的灯火,看着房梁上悬挂的匾额,黄橙橙的‘杜府’二字映入了他的眼帘,今夜,他很想见到杜绮儿,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不知为何到了杜府外,高仲熙的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他不想让她卷进这些纷争里,不想因为这些事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念及此,他冲小德子挥了挥手:走,我们去仙膳阁。

      诺!小德子不知高仲熙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既然主子吩咐了,便照着办理,他放下帘子,驾着马车朝仙膳阁的方向而去。

      仙膳阁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高仲熙刚跨过门槛,就有人迎了过来:九爷,我家小姐吩咐若是您来了,请您到三楼雅间稍等片刻,您这边请。

      高仲熙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只听到楼下有杯子敲打桌案的响声,探头望去。

      只见得婉娘身着一袭白色舞衣,头插珠花,罩着白色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身姿随着节拍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的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又恍若出水的白莲,洁白无瑕。她曼妙的舞姿,使人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拔。

      曲终时,婉娘不经意的抬头,恰巧与高仲熙四目相对,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匆匆走向了后台。

      九爷,酒菜已经备下,您请。侍女领着高仲熙直接去了三楼的雅间。

      高仲熙坐卧在地上,斟了杯酒,方才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他闭上双眼,静静的享受着这刻的安逸,突然,雅阁的门开了又关了,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青雀,今日怎么有空到仙膳阁来了,不用陪您未过门的晋王妃了吗?

      本王怎么闻着雅间里有股酸酸的味道?高仲熙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依旧闭着双眼,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来人坐下叙话,用疲惫的声音说道:婉娘,我今个儿有些乏了,想在你这儿待会,图个清静,你能为我抚琴一曲吗?

      青雀?恩,好。婉娘望着高仲熙一脸疲惫的样儿,心里着实不忍,她应允着,坐到了琴案边,十指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听着委婉优雅的琴音,高仲熙觉得舒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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