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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汐江季珩抖音小说-瘾念全文阅读

    时间:2021-09-24 14:02:15    作者:问潆    来源: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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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汐江季珩抖音小说-瘾念全文阅读

    宁汐江季珩是什么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宁汐江季珩小说名为瘾念,由问潆倾心创作的一本言情小说。这里提供完整版瘾念无弹窗在线免费阅读。

    第1章 酒会 离婚协议。

    瘾念/问潆

    2021.7.31

    “周总,前段时间刚刚爆出宁总有新欢的消息,请问这消息是真是假,是否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不过捕风捉影。”

    “周总,可据传闻,宁桦集团并没否认那次暧昧照片。”

    “周总,能再多说两句吗?”

    “周总......”

    电视陡然陷入黑屏,遥控板“啪”的一下被丢在墨色茶几上。

    浑黑屏幕下映出的女人模样,夸张耳饰下,一身张扬明艳的高定深黑鱼尾裙。

    曼妙玲珑的身姿惹眼,长卷发盘起,零碎细发微垂,荡在耳廓,在白皙肤色下更是显得黑白分明,清丽明媚。

    简简单单,连骨相都美得出色,正应了外界“钓系美人”的称号。

    “宁总。”女人起身,黑色西装的秘书翻开文件,汇报最新的行程单,“原定今天晚上有华清庄园的酒会——”

    还没说完,宁汐抬眼,明媚的一双桃花眼挑着轻佻的弧度,红唇浅勾:“不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周程屿这场发布会的意思?”

    正因为宁汐在一周前的科技庆贺宴上一次性干脆回绝了周程屿接二连三的示好,让他下不来台了。

    庆贺宴结束后,他恼羞成怒到对她死缠烂打。

    后期的酒店视频不知被谁散开,镜头问题,看上去就像他们在亲密接吻。

    不澄清,反倒开场发布会误导舆论,什么意思?

    明明连合作都还没洽谈好,周程屿就凭着外界媒体造谣挑出的关系,单方面表现出这种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

    她宁汐什么时候轮到要他来指手画脚她的感情生活了?

    秘书是鲜少知情宁汐感情生活的。

    “宁总,周凛集团那边散发的通稿,我们这边已经最快速度压下去了。”秘书知道宁汐怕什么结果,只是语气依旧是惯常的冷静淡漠,“媒体那边也打好招呼,不会再有进一步的越线。”

    宁汐漫不经意地戴好首饰,璀璨的珠宝在酒红色指甲下闪着耀熠。

    她抬头看他,眯了下眼,像是审视的目光,“这个消息,他知道了么?”

    就连秘书梁郁是刻意安排的人选,她身边的,也十有八/九都是他的人,没什么好稀奇的。

    真是说来可笑,她自己的人,用起来居然还要经过他允许。

    而宁汐这话里的“他”,指的就是跨国集团济瀚集团少东家江季珩,金融圈数一数二的翘楚,年少学成于斯坦福,而后便以狠戾手段在济瀚集团受到商业威胁时,利落干脆地只手撑起,甚至把济瀚集团送上商圈更高的地位。

    现在,济瀚集团乃至身后整个江家都在整个帝都占据不可撼动的一席之地。

    只不过,据宁汐所知,江季珩身后的资产,济瀚集团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因集团重心在国外,江季珩常年不见风云,鲜少在人前露面,像周程屿那样流连于花柳酒色更是不可能存在。

    所以就连宁汐这个冒牌货合约对象都见不到他几次面。

    而在和周程屿这组照片爆出之前,宁汐那组新欢暧昧照男主角,就是不动声色的全局掌控者,江季珩。

    秘书眼见宁汐云淡风轻的姿态,神色波平无澜,据实说:“江总已经知道。”

    “嗯。”宁汐唇边笑意微淡,“那他什么态度?”

    也不知道是真期待还是假期待,秘书没看宁汐眼睛,只是低头说:“江总说祝您玩得开心——”

    这话还没说完,宁汐就轻哂地垂眸,把镶钻的手提包往他手里一丢,“里面的文件你拿给他,顺便告诉他,时间到了,最好近期回趟国,律师那边的离婚协议,让他把字签了。”

    翻脸之快,秘书那句提醒的“宁总,江总说他今天早上的飞机回国”都没机会说出。

    宁汐也没注意到秘书难得的面露难色,彻底沉下脸色,提起裙摆转身走人。

    刚走出门,酒店电梯里就跑出个女人,是不同于宁汐长卷的黑长直,甜美温和的外表也和宁汐性感冷艳的高挺五官形成了鲜明冲撞。

    米色的长裙裙摆拖地,温意眠朝她这边风风火火过来。

    宁汐瞧着她好不容易打扮好,现在又跑出一身汗,微挑了下眉,“酒会时间是晚上,你急什么?”

    温意眠急得喘气,但现实让她丝毫顾不上名媛千金那点淑雅。

    两人退回到总统套房里,避开秘书,温意眠说:“你知不知道发布会后,周凛集团小动作开始了?”

    小动作?

    宁汐替她拍了拍背,“慢慢说,什么意思?”

    温意眠翻出手机里最新拿到的消息,摆在宁汐面前,“认识的媒体告诉我,说周程屿拿到了你和江季珩假结婚骗家长的证据,现在就持着他那点舔狗心态准备大爆,说是要趁着科技专利拿到后,宁桦集团股价飙升时爆。”

    那就是这两天了。

    宁汐沉默了会,脸上微绷的神色散去,不急不缓地轻笑:“那媒体说没说他拿到什么证据了?”

    温意眠:“就是上次投资局之后,你和江季珩在温泉隔间的对话。”

    那处温泉隔间不就强调私密性极强的隐蔽卖点?

    宁汐扯了扯唇,讽刺道:“他敢拿这种证据,不就在打那家温泉的脸?”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想打脸这种事?”温意眠瞥了眼她,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那家温泉早前就因为经济问题有转投的消息,有传闻说周凛集团最近可能会收购,地段再开发。”

    不言而喻的发展,如果真的像周程屿那样操作,脏水一股脑泼过来,宁汐不仅没法对外解释,更没法过宁家那关。

    宁家除了国内的宁桦集团现在在宁汐手上,基本主心骨也都在国外。

    老人鲜少回国,更不可能关注国内那些八卦新闻。

    国内金融圈兴许不知道,但国外那圈人无人不知宁汐和江季珩结婚的状态。唯独不知道的,是他们一纸合约的假结婚关系。

    “不是我说,你签那个合约,真是闲得慌。”温意眠高中和宁汐是同学,之后联系紧密,现在更是关系足够亲密的闺蜜,她是最了解宁汐和江季珩分合,到现在荒唐到用一纸合约关联。

    她无奈,“你要是还喜欢他,大不了再争取,为什么要选最不保险的方式?”

    宁汐神色划过一瞬的不自在,但很快如常。她抬手撩了下长发,“你觉得我对他还有旧情?”

    “那不然?”温意眠说,“反正今晚酒会周程屿也会去,你到时候真得注意点,别让他小人占了先机。”

    宁汐笑:“我怕他么?”

    温意眠诧异她这种莫名的自信。

    宁汐:“知道为什么不怕么?”

    温意眠噎:“我哪能知道你。”

    宁汐淡定弯了下唇:“因为就算周程屿爆了,那也必定会是个假消息。”

    “啊?”温意眠右眼皮忽地一跳,“你不会真的——”

    她后面的话都不敢说,宁汐不咸不淡地替她补完了:“我打算开了那个祝我玩得开心的老板。”

    温意眠:“......”

    *

    晚上七点,华清庄园,商业投资酒会。

    会场红毯和刺眼闪光灯交相辉映,红白的颜色冲撞让每个嘉宾都沦陷于美轮美奂的高雅上流气息。

    在这种男女相伴如云的场合,宁汐和温意眠照旧孤身无伴。

    不是她们没有,是她们不需要。

    媒体早就习以为常的状态,雄踞帝都财富榜榜前的宁家和温家两位大小姐,身后追求者不少,但真的能站在她们身边的,他们没见过。

    所以外界媒体对她们扑朔迷离的感情走向更加好奇。

    当周凛集团少东家一给出消息,无论真实与否,媒体界都会给出几分真几分假的答案,如果是真的,就是他们盲猜中奖,稳赚。

    而宁汐下车一路走到会场,都是社交圈日常能见到的熟悉脸,大家表面摆出的笑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假笑,寒暄到位,便各自安然。

    只是温意眠从一进场就感觉不对劲。

    她靠近宁汐,压低声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会场气氛异常沸腾,我怎么总觉得会有修罗场?”

    “什么修罗场?”宁汐神色疏淡地递给她一杯香槟,没太在意,还有心思调侃,“你那点社交恐惧症不早就治好了,喝点,再压压惊。”

    温意眠:“......”

    “我没说这方面的。”

    “那是——”

    没等宁汐这句话寥落于尘埃,迎客区突然频频闪光,整个会场气氛在接踵而至的照相声中燃烧沸起。

    宁汐眯眼瞧了下。

    是西装笔挺的,一贯商业精英形象的周程屿。

    而他一出场,全场哗然若失。

    只因挽着他手臂优雅进场的,是谁都没想到的新生代影视圈小花,同样是帝都覃家的小小姐,覃思忆。

    一身抹胸修身淡粉礼服,远远看去,覃思忆真像是个堕入凡尘的仙女。

    问题却是,覃思忆现在的签署公司,更是宁汐手下宁桦集团旗下娱乐公司。

    一时间,场内纷纷扬扬低语。

    “这是不是有点太打脸了?周程屿这是和宁汐吹了?”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了?”

    “不是那出发布会?”

    “估计是逢场作戏,宁桦集团最近不是在搞那个什么科技专利,估计是搞一波噱头吧,真是可怜了这帮媒体。”

    ......

    跟随进场的媒体更是顾不得讶异,全程以最高效率拍照编辑文稿,有话语权的几家大报社轮番轰炸。

    只是有关覃思忆的词条还没来得及买上热搜时,今天更重磅的消息来了。

    在这种场合露面寥寥几次的江季珩,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会场。

    出现位次正好压在周程屿那辆车之后。

    温意眠比宁汐更早一步发现江季珩。

    她香槟都来不及喝了,眼盯着门口的方向讶然,“诶,你那塑料老公怎么来了?”

    宁汐还在低头摆弄礼服,听温意眠这一说,像是绝不能落于下风的胜负欲一拔再拔,看向她说的方向,背脊挺直却僵。

    男人一件墨色西装,黑色衬衫在内,领带是她熟悉挑选过的色泽,衬身落拓地领口束好,却依稀能辨锁骨走线净澈优雅。

    真是江季珩。

    宁汐是真没想到他今天会出现。

    没得到任何消息的她哑然站在原地,脑海中的思路纷乱,耳边来自自己刻意放缓的呼吸声,都在心跳声的微促中,莫名落得微重。

    男人神色寡淡疏离,轮廓瘦削利落,的确有外界所传的冷漠孤戾气息,却在一双桃花眼的晕染下,玩味含笑,好似天生微挑情意。

    只是那抹笑,不达眼底的寡淡,却消磨不去浑然天成的高傲矜贵。

    慵懒抬眼时,眼神划过一抹促狭戏谑,更是平添禁欲性感的松山气质。

    一路走到宁汐面前,江季珩散漫勾唇,像个夜间出行的男狐狸,“大小姐,很意外?”

    第2章 如果 十七岁。

    公共场合,江季珩撇开了女伴的选择,直接走向会场偏侧的宁汐,而不是正中央,媒体捕风捉影也能抓到点关键信息。

    只是......这两大集团的一把手从未有过明面上的接触。

    要论感情,似乎总有那么点牵强。

    但这一幕落在旁观者周程屿眼里就完全像是个笑话。

    男人再傍身矜贵,覃思忆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还是无疑会在一室明灯下落得狼狈。

    更何况,周程屿是眼睁睁看着宁汐是含笑挽上江季珩手臂的。

    不知觉地,气氛在无形中变得焦灼。

    不过这些都不被宁汐放在眼里。

    一路的笑脸相迎,她都娴熟拿出了名媛教养,和江季珩站在一起,从靓眼外貌到自身能力,羡煞他人的骄子佳人绝唱,今晚演绎颇丰。

    酒会交流到最后,“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再度亮起,频频刺眼。

    宁汐踩着高跟鞋站在江季珩身边签名,面上优雅带着笑,红唇轻起,终于没忍住地咬牙切齿:“江总是不是没什么时间观念?”

    江季珩眉眼锋利,似笑而非的神情却是平添戏谑。

    他没搭理她,但宁汐知道,刚刚那句话他肯定听见了。奈在现在外人太多,她不方便说什么。

    直到转身走进公馆内设的VIP独立休息室,宁汐一下就抽开挽在男人手臂上的手,自觉退后两步,像当初签合约时定下的保持距离,冷眼看他,“你怎么会今天回来?”

    明明原定时间是在半个月后。

    江季珩单手解着领扣,靠在长台边,兀自倒了杯酒,高脚杯微晃,“给我那份文件,没抱试探的心思要我回来?”

    “......”宁汐压根就没那个意思。

    她神色疏淡,“你就是这么理解我意思的?”

    “不然?”男人抬眸,漆黑如墨的瞳眸不见光色,甚至刚才残留的淡笑,现在都在茗茗酒意中悄然消散。

    “大小姐,只管放不管收?”他沉吟片刻,勾唇笑了,“这就是你长进的作风?”

    宁汐听出他的讽刺,也没管孰真孰假,只是轻哂:“你没必要管我长进多少吧,江总。”

    “当初签合约定的时间就是三年,最后一年,如果磨合不过,乙方有权提早结束合约。”宁汐的眉梢轻挑,“你别忘了,这是你让我随便开的条件。”

    江季珩没反驳。

    “还有,花边新闻是我的错,但那组照片宁桦集团已经压下去了,后面也不会炒出更多风波。”既然三年没公开的关系,宁汐不想让关系变复杂,“你放心,就算他想闹,也没机会。”

    “就那么自信?知道他哪来的本事闹?”不是纯粹的反问,而是犀利的质问。

    宁汐没看懂江季珩晦深的神色,微皱了点眉,迟疑道:“不就是道听途说打听到了点消息,还能因为什么情况?”

    四目对视,越发沉静的目光,江季珩忽地轻笑:“如果没人帮他,你觉得他能拿到我们的录音?”

    “你怎么——”宁汐愣住了。

    虽然她对温意眠说的似信非信,但那最新录音是就连秘书梁郁都不知道的。

    江季珩人明明在国外,手还能伸这么长,他笑意不减反深,“我怎么会有的录音?”

    “宁识誉发的。”

    宁汐皱眉,“我哥?”

    那天宁识誉的确是参与了饭局,不过和他们泡的不是同一类私汤,就不在一起,江季珩言简意赅告诉她:“那边已经被Ac-kindom收购。”

    Ac-kindom就是宁家在国外站稳的根基。

    那宁识誉能有视频,宁汐并不意外了。

    但有一种情况,江季珩明确道:“但周程屿有那段录音,不是宁识誉给的。”

    这说明周程屿用的手段不干净。

    都这样了,江季珩挑唇,“你还觉得现在给我那份文件,时间对么?”

    宁汐被这一通逻辑噎得竟一下说不上话。

    “大小姐。”这是江季珩习以为常的喊法,从上学起就这么喊她。

    他慵懒垂眸,一瞬间毫无攻击性的妥协语气,淡道,“你对我有多少意见,非要在这种节骨眼?”

    宁汐当然说不出为什么。

    整整一晚冷静下来之后,她好像没了下午那种冲动,久违见到江季珩那点死水微澜仿佛也随之掀起了起伏。

    越是面对眼前这个今非昔比的男人,宁汐就越是别着一根筋。

    像是心里竖了根刺,她丝毫没表现出动情,不过冷淡问他:“那如果周程屿真拿证据爆了,视而不见?舆论可没这么好糊弄。”

    “你想怎么做?”江季珩脸上漫溢着笑,不紧不慢,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公开?”

    “你疯了?”宁汐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想都没想就说,“当初签合约,是你说的不公开,现在想干嘛?”

    江季珩那点疲惫瞬间被宁汐的火气冲散,很冷静地眯了下眼,重复:“当初签合约,是你说的不公开。”

    话音浓浓低沉,却涵带了更甚的威慑。

    宁汐愣了片刻,脸上浮现的笑再不从心,不占下风地反驳:“那也是你先说的一张纸不代表我们有关系。”

    空气一瞬的静寂,不知名的对峙再次燃烧起来。

    好像他们现在注定和平不了。

    如果是心平气和也就算了,可宁汐现在脾气上来了,语气终归犯冲。

    她是想压抑,但三年的互利共赢对她来说已经撑死足够了,她不是受虐狂,也不可能会有在旧情人身上抱有什么死灰复燃的希冀想法。

    兴许是宁汐今天的妆容太过艳丽,配合上她的黑色系礼服,灯光打照,将她浑身上下的棱角统统拔/出来,冷艳又带刺。

    落在江季珩眼里,真是和之前那个清冷明艳的她大相径庭。

    像是落在回忆,又像是远超回忆。

    一种莫名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可江季珩这一番神情,蓦然让宁汐想到那晚投资局上,她和他经别多年狭路相逢,还是他帮了她的场景。

    看着他,宁汐倏然恍了神。

    那段时间的宁汐刚刚撑起宁桦集团,董事会上接二连三地被老狐狸使绊子,她更是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圈内一位大佬,举步维艰。

    宁家对子女的教育,无论是成长还是从商,都是放养式的。

    所以宁桦集团和Ac-kindom从始至终都是分裂关系,她一天待在宁桦集团,就拿不到Ac-kindom的帮助。

    面临大佬那边的威慑,那场堪称鸿门宴的投资局,宁汐不得不去。

    而她没想过会在这种场合下重逢江季珩。

    男人黑衬黑裤的随意风流,眉眼漾着酒意浸润的闲散,坐在整场正中心的位置,众人插科打诨,没人敢把玩笑开到他身上。

    宁汐那段时间太水逆了,做什么都必须战战兢兢,硬着头皮。

    那种场合下,她又必须要走一轮转一圈的敬酒规矩。

    只是,当她的酒最后敬到他面前,他没喝,不过是凉薄寡淡的笑,顺手给了她一张类似门禁的卡。

    众人起哄,宁汐却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像被人当场抽了羞辱的巴掌。

    可她没想到,他给她的,会是一纸合约。

    直截了当地,他说:“签了,我给你翻身的机会。”

    宁汐落笔之前有怀疑过。

    但她没想,那会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合约生效一周后,大佬爆出性/丑/闻和集团上百亿的贪污,以及更多非法交易,一夜拉下马,毫无回旋余地。

    宁汐后知后觉,这都是江季珩掌控好的发展。

    但那一纸合约是意外。

    至少他这么久以来给她的感觉是这样。

    一拖两年半,宁汐不明白他们这场无情无爱的虚假婚姻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们是有过过去,但未来要用合约来束缚,未免太过荒谬。

    所以深思熟虑的结果,是她妥协了。

    感情里总讲先赢后输,先赢的人是她,后输的人却是他。

    宁汐很认真地看着江季珩,平静的目光酝入波澜:“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是不是还觉得我有利用价值?”

    很不避讳地,江季珩直视她,再没过多神色,沉默。

    这一眼,宁汐似乎找到了点答案。

    她轻淡地勾唇笑了下,坦白道:“是因为清溪二代还没出成品,对么?”

    “清溪”系列的仿生机器人,是宁桦集团这两年在科技圈内主打的产品。

    而正因为宁桦集团和济瀚集团签的合约,清溪二代的市场反应值和容市率直线关乎济瀚集团的盈利和股值。

    江季珩神色凉淡,宁汐只当看懂了。

    像是早就习惯,她半点不适感都没了,什么情绪都在顷刻间没了发酵的源头,只剩凉薄的微笑:“江总,您可以放心,一个礼拜之后的成品只赢不亏。”

    最后,协议的签署不了了之,江季珩当晚的航班飞纽约。

    渝湾里那套别墅婚房,还是宁汐一个人住。

    走是她一个人,回也是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宁汐开了几次开关,壁灯都不亮。

    她有先天的夜盲症,对黑暗的环境会不由自主的恐惧,恰好温意眠的电话来得及时,宁汐沿着墙边慢慢摸索,最后摸到沙发边,坐下,接通电话。

    “小汐。”温意眠那头还很吵,大概又是结束工作去了CLUB,“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发你的消息怎么没回?”

    宁汐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礼服纤纤垂落地面,她环抱着膝盖,眉眼低垂,哑然的嗓,像是卸去锋芒,陡然低声:“我没什么事,刚到家。”

    “嗯,好。”电话那头舞曲再次燃起,温意眠可能是快听不清了,还是笑眯眯地祝贺,“难得碰到一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加油宝贝!”

    “......好。”

    电话很快挂断。

    又是落得沉寂的环境,宁汐眼神黯淡地盯着眼前浑然的黑暗,思绪开始放空,不知道沉默多久,忽地喊了声:“清溪一号。”

    “在的,主人。”墙角那个充满电的机器人听话开机,柔和的女声录入的是和宁汐同款的嗓音。

    机器人轻柔稳定的话徘徊回荡在整间空旷别墅,“主人,请问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

    宁汐只是望着那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呼吸慢慢从急促变到平稳。

    唇边划过一丝狼狈的浅笑:“陪我聊会天吧。”

    “好的,主人。”机器人有自动模仿功能,还特意录入了学生时代那个活泼宁汐会有的笑,“想聊哪方面的话题?”

    宁汐怔怔,“如果——”

    “是如果话题吗?”

    机器人启动程序,机械音起:“主人,如果的第一组问题。”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想回到过去什么时候?那里会有你想见的人吗?”

    宁汐动了动唇,思绪滞愣,没能说得出话。

    可几秒后,她在心里说了——

    如果有如果,我想回到十七岁那年。

    十七岁,或许,还有他。

    而那个他,现在分分秒秒让她鼻子发了酸。

    第3章 赛车 大小姐。

    十七岁那年,过得就像是兜头一场暴雨。

    八月中下旬,台风“海葵”疯狂席卷沪市,电视机里一遍又一遍循环通知,车道闭塞,通勤受困,小心出行。

    狂风骤雨中,整座霓虹笼罩的都市都在其中肆乱摇曳。

    晚上八点,终于暴雨停歇。

    “啪”的一下挂断电话,宁汐抱着一堆文件着急跑出杜家别墅,浅蓝色的板鞋在积水区踩过,一不注意就激起层层涟漪。

    只是没想,刚跑下台阶,就迎面撞上接连几辆豪车停在别墅门口,清一色的黑色系,重压之下,蝉鸣停歇,绕湖公馆周围的环境都平添了冷静的萧条。

    宁汐惊得猛地停下,没敢上前,只是怔怔站在原地。

    从车上下来的一对男女,西装礼服得体相称,优雅矜贵和放纵性感,不经受年龄和过往的拘束,丝毫看不出他们已经六十有余。

    而男人,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她名义上的爷爷,杜麟生。

    “宁汐,去哪?”

    “......实验室。”

    “今晚有客人,一起回去。”

    “......好。”

    只是宁汐没想,这个女客人,会是她接下来生活大变的开始。

    从沪市到帝都,梦一般的转变,一晚谈话,她被活活剥去杜家的背景,又在顷刻间被势均力敌的帝都宁家贴上完整标签。

    成了那户人家的小小姐,毫无疑问。

    飞机窗,由南往北,云层相似,雾气却都没了以往的熟悉感。

    宁汐无声无息地盯着窗外,一路,耳边都在循环杜麟生告诉她的话:“你进杜家,我从没改过你原有的姓氏。”

    宁姓,宁家人的标志。

    宁汐有好奇过,她姓宁,为什么会出现在杜家。

    是领养的么?杜麟生说不是。

    那是宁家来找的么?杜麟生也没给她答案。

    她的身世就像个谜,没人告诉她你该在哪,却有幸的,成长一路,都丰衣足食,环境优渥。

    只是杜家门庭纵深,喜欢她的人寥寥无几,想赶走她的人却比比皆是。

    那,宁家也是这样么?

    带着这些疑问,宁汐带走了她那一个箱子都装不满的行李,出发去往那个陌生,她到现在为止都没去过的城市。

    可能是看宁汐太沉默了。

    一旁的秘书问空姐要了杯温水,随要了解的人员表一起递给她,“大小姐,这是接下来会和你朝夕相处的大少爷和二小姐,还有宁家上上下下一些人员,可以先熟悉。”

    大少爷,宁识誉;二小姐,覃莺。

    覃这个姓引起了宁汐的注意。

    宁家没有姓覃的,女孩清透明媚的瞳眸透过好奇,“姐姐,不是宁姓么?”

    秘书的脸色似有一瞬的尴尬,沉默几秒,只官方答:“对,二小姐就姓覃。”

    猜到或许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宁汐没再出声。

    秘书交待:“老夫人在沪市还有工作,会晚几天回,别墅的房间和用品已经准备好,等过段时间会对外好好介绍一次。”

    言下之意,名正言顺地回去。

    秘书嘴里的“老夫人”指的就是那晚,宁汐在杜家别墅外看到的女人,风韵犹存的馥郁,宁家的顶梁柱,宁斯华。

    名义上,是她母亲的母亲,也就是她外婆。

    那她那个宁家外公呢?

    宁汐翻完了人物表,只在最后面勉强捕捉到了一栏,宁故(已故)。

    “这是......外公?”

    可能是宁汐的嗓音太轻,秘书一开始没听清她的话,也可能是南北两地的喊法有差别,宁汐早就习惯了南方的“外公外婆”,一时要喊“阿公”,连她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很快,秘书明了后,点头耐心解释:“对,老先生好多年前就走了,家里现在就是老夫人和底下子女。”

    似有若无地,宁汐总能在秘书的话里听出潜藏的话外音,光是这好几页,宁汐就能发觉,宁家编织的人际关系网要比杜家复杂太多。

    好像,还都是她捉摸不透的关系。

    宁汐没有猜的心思,在最后看到她母亲那个名字后面也是已故两字,只是合上文件,低声问:“那我爸,还在宁家么?”

    这个问题是宁家避讳的话题。

    秘书的迟疑似乎已经告诉了宁汐答案。

    她浅浅弯唇淡笑:“没事,我就问问,如果不能说的话,我就不听了。”

    秘书意外宁汐这番懂事,清楚这事瞒不过去,自然只能一笔带过:“先生是入赘进宁家的,太太去世之后,和老夫人关系并不好,就自己从宁家离开了,之后再没联系。”

    也就是现在不知下落的意思。

    宁汐大概明白意思了,点头,“谢谢。”

    复又看向窗外,波平无澜的神色,像是早已预料这种结果,一点陌生和不能接受都没表露出,成熟得让人发指。

    在外漂泊流浪的,无论人,还是猫狗,再不济都能有自己寻求栖息地的机会;而她,可笑十六年,现在可能连这个机会都拿不到。

    明明盛夏,宁汐温热的那颗心却有点泛凉。

    *

    落地手机开机,正好ANR实验室一组组长顾珈一通电话打来。

    话里是带着火气的:“宁汐,刚刚打你电话,手机怎么一直关机?老师说你要转实验室是什么情况?我们这边仿生机器人的初代设计图快要出来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间走?”

    “组长,我刚才有点事。”宁汐说,“设计图我这边负责已经快完成了,我这边负责的都会完整上交资料,这点不用担心。转实验室是我私人原因。”

    顾珈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刚才话说得有点冲,缓和了些:“那你确定要转,后面还参加科技大赛么?”

    宁汐和一旁的秘书对视了眼,静默几秒,说:“参加。”

    “那就行。”顾珈手头大概还有事,“那你做完了联系。”

    “好,组长再见。”

    电话很快挂断。

    宁家的车已经在外等候。

    只不过,出乎宁汐意料的,是她这对哥哥姐姐的太过热情。

    同样高挑的身材,和棱角分明的第一感觉,站在一起,与其说像兄妹,不如说更像情侣。

    反观宁汐,清冷寡淡的神色,对什么都充斥着陌生疏淡的情绪,却对什么都感觉更加敏锐。

    比起他们,似乎更难亲近。

    宁识誉丝毫不见生,走到宁汐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眸底划过浅薄的笑:“宁汐,对吧。”

    宁汐点头,很礼貌地刚想说“你好”,话到嗓间,如是哽住,好一会换成了:“你好,哥哥。”

    下一句:“姐姐好。”

    一路上回去,覃莺坐在副驾,会时不时和宁汐聊天,加速亲密,驾驶位上的宁识誉则是很忙,接连几个电话接完,手机才消停。

    最后一通电话挂断,覃莺偏头看他,“又约你了?”

    “嗯。”宁识誉淡嗤,“说是赛场空出来了,有车就能去,江季珩这小子想玩想疯了。”

    覃莺笑:“那你去?”

    宁识誉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后面的宁汐侧头看着窗外,很安静的,连呼吸都像是刻意放低,有种隐匿尘埃的感觉。

    他喉间一涩,几秒后问:“妹妹,带你出去逛逛?”

    宁汐闻声看来,正好对上少年笔直的目光,一丝不苟的,却又带着痞雅玩味。

    她没吭声,但点了头。

    “行。”宁识誉勾唇笑了,“那我们回去放个行李,先一起出去吃饭。”

    覃莺开玩笑:“你可别一玩就忘了要紧事。”

    宁识誉一愣,“什么?”

    覃莺:“给姜叔汇报行程。”

    姜叔是他们宁家几十年的司机,从小看宁识誉和覃莺长大。宁斯华不在,就是姜叔管他们的日常出行。

    只不过,现在车在宁识誉手上......

    宁识誉轻抬眉梢,尾调含笑:“老魔头不回来,我给姜叔放假了。”

    覃莺惊,“你不怕——”

    “怕什么?”宁识誉拿起中控台上的墨镜,单手戴上,目光转回到前路,淡定道,“我总有本事圆回去。”

    ......

    宁家不像杜家,是那种繁华都市划出的高档公馆别墅,而是处在半山腰的度假式别墅,连排的几栋别墅都在宁家名下,周围依山傍水,风景怡然。

    能在这个地段的别墅主人,基本都混迹帝都上流圈子,彼此熟悉。

    别墅边缘砖红色的烫金印样,留着宁家的字眼,宁汐站在光下,盯着尽山远处的鳞次栉比高楼,莫名有些恍神。

    很快放完行李,宁识誉开车带她们去了就近赛场的一家餐厅吃了饭。

    而彼时的赛车场,烈阳炙烤场地,热浪滚滚汹涌,一辆又一辆赛车奔驰而过,带着呼啸而过的烫风,引擎重响瞬息疾过,惊起一枝栖蝉。

    火烧云堆积印刻天际,宁汐跟在宁识誉身后走进赛场,空气弥漫的砂砾灼热感,稍一呼吸,都像是要把她嗓子烧坏。

    临近赛道的最佳路口,领头那辆赛车就朝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丝毫不带刹车,掀起速度激情下的极度彻底放浪。

    一个打转,刺耳的轮胎刮地声,激起浮尘的漂移,车就在宁汐眼皮子底下优秀过线,漂亮。

    顷刻,响亮的鸣笛声肆无忌惮踊跃跑道。

    又是毫无悬念的第一。

    熄火的赛车,少年取下头盔,推门走下,漆黑的瞳眸泛着挑衅的笑,漫不经意,却嚣张又高傲,朝宁识誉扬了扬下巴,“赢了,来一把。”

    宁识誉走近,很爽快,“一带一?”

    江季珩笑了,微滚的喉结在明亮光线下划出锋利的弧度,漂亮的桃花眼微扬,不经意就能眼神含情,给人妖孽放纵的错觉。

    只是少年的居高临下,温和又冷漠。

    四目对视时,似有若无的,有种莫名的审视。

    宁汐心头一跳。

    而她回看他时,才发现少年攻击性的长相极富魅力,是她没见过的意气风发。

    一颗心,不知觉地下陷,宁汐的呼吸最终一点点变得急促起来。

    再当江季珩目光落下,直勾勾看向宁汐,终于变得有笑,眸底却不达。

    他们的第一句开场,是:“大小姐,跟我走?”

    第4章 华仁 巧克力味。

    宁汐从没坐过赛车。

    以至于现在听到江季珩的第一句话,她难免瑟缩地朝宁识誉身后躲了躲,不假思索的自我保护,是她习惯性要再将自己存在感降低的预兆。

    十几岁的女孩,新的环境,新的戒备。

    空气越是发烫,越是衬得她狼狈的退避鲜明彻底。

    空气中有清晰无比的尴尬在徘徊。

    明明前面,宁汐这些芥蒂还是面对宁识誉和覃莺的。

    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强大么。

    碰到更陌生的,雏鹰会自发性地躲到没那么危险的暂时安全地,以适应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

    江季珩盯着她的目光渐渐凉淡下去。

    或许也可以说,少年的高傲意气,其实从没一刻温情停留,妖孽只是外表的浑然天成,而更多的,至始至终似乎都冷漠得惊人。

    最后的比赛还是被一通电话搅浑。

    是江家打来的电话。

    室内凉爽的休息室,空调叶片打颤,吹出习习凉风,宁识誉和覃莺去买饮料,而宁汐就坐在离空调不远的风口,蔓纱的裙摆被凉风吹得散漫飘荡。

    少年背对着她,左手拿手机接电话。

    颀长高大的背影,轮廓利落分明,黑衬黑裤穿在身上,显得肩宽腰窄,比例绝佳,但越是好看的这个背影,越是给出生人勿近的感觉。

    宁汐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让他难堪了。

    就算他不记,她心里也有所不安,盯着他看,看似神色淡然,实则坐立难安,脑子疯转。

    最终,没等到宁识誉拿着饮料回来,宁汐兀自起身了。

    等那通电话打完,江季珩转身,意外见到乖怜漂亮的宁汐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罐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连勺子外边的塑料包装都没拆,就抬手递到他面前。

    清冷温和的嗓音,透着点轻软:“刚刚,对不起。”

    江季珩微挑了下眉,没接冰淇淋,只是漫不经意的淡哂:“对不起我什么?”

    对不起他什么?

    滚到唇边的“难堪”两字,宁汐找不到另一种方法去表达。她不想在来的第一天就闹不愉快,这不对,也不应该。

    新的环境,她该努力融入的。

    从江季珩的视角看下去,女孩白皙的脸蛋涨得绯红,颊及耳根都在光下渲染出异样,长相其实也属于有攻击性,有特色的那类,却偏偏在她现在的态度下打磨去了棱角的干脆。

    隐隐皱了眉,江季珩目光转向冰激凌,“太甜。”

    “啊?”宁汐愣神,视线同样落在冰激凌上,沉默半天,有点苦恼地低声说了句,“可香草味的,比这个更甜。”

    摆明了得和好的意思。

    江季珩眸底冷淡的冰封像是因这句话而卸去,淡淡勾了点唇:“怎么,非要我吃?”

    “......也不是。”宁汐没什么底气。

    像是在和自己较劲,她手举得有点酸,“只是我不吃冰激凌,是给你买的。”

    江季珩这个大少爷向来吃软不吃硬。

    现在碰到宁汐这样的,本以为可能要争锋相对,没想到她给出的这几台阶,他很吃。

    “宁识誉没有?”江季珩像是逮了个空隙,玩味问,“覃莺也没有?”

    宁汐其实有看到宁识誉和覃莺在等冰饮,旁边就是冰柜,她不好意思过去,特意跑去了远的那个小卖部。

    就为了买个冰激凌。

    现在碰上江季珩这种问题,她脸涨得通红,话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很为难:“冰激凌,容易化。”

    真是个好糊弄的理由。

    江季珩总不至于把路堵死。

    他随手接过,盒子边缘的冰凉水珠沾在至烫的指腹,不经意便擦过了她的指尖,冷热冲撞,酥酥麻麻的触感。

    宁汐愣了一瞬,见江季珩拿稳了,猛地抽回手,低垂下眼。

    心里像被安了刷子,轻轻地挠过去,有了痒意。

    所有的羞赧都潜藏在活跃浮动的尘嚣中。

    宁识誉和覃莺很快拎着饮料和冰棒回来,出乎意料,发现江季珩手上居然已经有盒已经拆开的冰激凌,还是他最讨厌的巧克力味。

    宁识誉眉头微蹙,“你吃错药了?”

    “什么?”江季珩懒懒抬眼。

    覃莺也觉得匪夷所思,但看宁汐手里并没有冰激凌,“你哪来的啊?”

    江季珩余光扫了眼旁边略显局促的女孩,眉眼冷淡,语气却是随意:“随便搞的,怎么,吃不得?”

    大少爷做事,向来无拘无束的随便。

    不知是触动什么,宁识誉盯着江季珩的目光并没缓和,只是更多的,好像还带了难以言喻的深究。

    只是这股深究,宁汐不觉。

    也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

    ......

    原定今晚酒店吃饭,但江季珩临时得回去。

    接连几通电话,他脸色沉下,耐心多少欠奉,“老头回国了,我回去一趟。”

    “那今晚的饭延后?”宁识誉习以为常,“你定时间。”

    江季珩摆摆手,烦闷道:“不用,每次雷声大雨点小,屁大点事,我去一趟就走。”

    江家的事,宁识誉不管。

    他不过是挑了个时间,“晚上九点,老地方见。”

    江季珩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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